《最後生還者第一部》劇情小說 劇情及人物個性解讀
《最後生還者第一部》講述了殭屍病毒爆發的末世世界,喬爾與艾莉雖沒有血緣但充滿親情的故事。下面請看由“李昊川”帶來的《最後生還者第一部》劇情小說,希望大家能夠喜歡。
本文以純文字小說敘事的形式來講解整個遊戲劇情,深度講解了流程劇情與人物關係間波瀾壯闊的故事。
序章
每一個波瀾壯闊的故事都有一個平凡的起點。
當夜幕再次籠罩德克薩斯時,喬爾正驅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。烏雲遮住了月光,吹過臉龐的風夾帶著美國西部的乾熱,今天的天氣不怎麼樣,一如喬爾同樣糟糕的心情。在美國,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糟糕的事情是什麼——失業。
沒錯,喬爾正面臨失業危機。事情的起因是這樣,大概一個月前,一種不知名的傳染病在美國西海岸開始蔓延,新聞媒體特別熱衷於報道這件事,每天都會跟蹤事態的發展,將生病的人數認真統計和公佈。新聞媒體天生就喜歡國內有事情發生,最好是糟糕的事,如果每天都是天下太平,怕是一半以上的媒體人都得失業,喬爾是這樣想的。他並不覺得傳染病有什麼好恐懼的,這個世界上的傳染病還少嗎?流感、瘋牛病,甚至SARS,它們總是來勢洶洶,然後很快就會消失,而後,人們恢復正常生活的速度也會快得驚人,到最後,那些傳染病帶來的經歷只是聊天的話題而已。但是讓喬爾沒想到的事,這次的傳染病事件居然影響到了他的工作。
由於世界各國還未掌握控制或者治療該種傳染病的方法,一些國家為了防止它擴散到本國,暫時切斷了與美國的航線與海洋運輸。喬爾所任職的公司主做出口業務,這一變故立刻切斷了貿易的生命線,公司幾乎癱瘓。如坐鍼氈的老闆為了減少損失只好決定大量裁員,這幾天喬爾正在和一位承包商談一筆貿易,他很清楚,如果這筆買賣搞砸了,他將成為失業大軍中的一員。
喬爾將汽車停進院子,下車關門。屋裡沒有燈光,他習慣性抬起左臂看時間,忽然想起那塊手錶已經壞了一個星期,早就不知被丟到哪個抽屜裡了。天色已晚,女兒莎拉大概已經睡著,他心想。
喬爾今年三十歲出頭,面龐稜角分明,頭髮短而濃密,蓄著絡腮鬍子。他棕色的眼睛有一種德州牛仔般的堅毅,身體像碼頭工人一樣高大強壯,平日裡只喜歡穿牛仔褲和體恤,儘管這樣會讓他的形象更接近一個粗糙的男人,但他就是不喜歡改變著裝。
喬爾的弟弟湯米也從事與出口貿易相關的工作,恰巧他認識那位承包商,於是弟弟在此時變成了喬爾的救命稻草。喬爾在進家門時又忍不住給湯米打了一個電話,希望弟弟能夠幫助他搞定那位承包商。
開門後,喬爾的通話聲吵醒了在沙發睡著的莎拉,她揉揉眼睛,看見老爸打開臺燈,客廳裡頓時有了昏黃的光。湯米說他一定會幫忙說服承包商,但那是明天才能做的事,今夜他需要放寬心睡個好覺。
掛掉電話後,喬爾拖著一身疲憊坐到沙發上。獨自撫養女兒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,維持生活需要不小的開銷。他最害怕思考關於錢的問題,房屋貸款像山一樣壓在肩頭,每週的消費賬單都會準時寄到郵箱,每個季度的保險單和稅單也是如此。而隨著女兒的長大,花錢的地方會越來越多,如果沒有更多的收入,生活將會愈加艱難。
不過可愛的女兒總會為喬爾陰霾帶來陽光。莎拉是一個十一歲的美麗女孩,面板白皙如雪,有著一頭迷人的金髮,碧藍色的眼睛閃爍著精靈般的美麗。再過六七年,也許不用那麼久,她一定變成一個魅力十足的女孩,對男人有著致命吸引力,就像她媽媽當年那樣。
莎拉對爸爸微笑,聲音像聖誕節的鈴鐺一樣好聽,“嗨,今天工作還開心嗎?”
不開心,喬爾心想。他現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工作,於是用手指支撐疲憊不堪的腦袋反問道:“你怎麼還沒睡?已經很晚了。”
“很晚,幾點了?” 莎拉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事,急忙看看掛在牆上的鐘表——11點50分。
“早就過了你該睡覺的時間。”喬爾漫不經心地說。
“還好”莎拉慶幸,“今天還沒有過去。”她一咕嚕翻下沙發,埋頭找東西。
“聽著寶貝,我今天很累,沒力氣陪你聊天。”
喬爾的話音剛落,莎拉就把一個用灰色亮紙包裝的盒子送到他面前。
“給你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喬爾接過盒子。
“你的生日禮物。” 莎拉的表情露出得意,她期待老爸能對她說點什麼,一定是和平時不一樣的對白。
喬爾開啟禮物,左右端詳。莎拉繼續解釋說:“是一塊手錶,你這兩天一直都抱怨手錶壞了,所以我想你需要一塊新的。”
喬爾已經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,也許女兒是唯一能記得他生日的人。自從莎拉懂事起,每年都會給老爸準備一份生日禮物,一副親手畫的畫,一束在河邊採摘的花,或是一隻用玩具換來的松鼠。今天的禮物太特別了,這是一塊手錶,他那塊壞掉的表終於有了替代品。手錶能讓喬爾每次看時間時都想起女兒,當然,也會提醒他何時該回家。喬爾的疲倦消散了一半,心中有甘甜滋味,可他仍然收斂情緒——他是一個不喜歡錶達情感的傢伙。
喬爾將手錶戴上左右看看。莎拉滿懷期待地問:“喜歡嗎?”
喬爾故意晃了晃手錶說道:“親愛的,我知道這很棒,只是……只是它好像停住了。”
“什麼?”莎拉急忙拉來老爸的手臂檢查手錶,發現秒針像一隻活力十足的小兔子一樣跳動,這隻表並沒壞,老爸在捉弄她。
“啊哈。”她用纖纖小手推搡了一下老爸,算是對他捉弄的迴應。
“你怎麼有錢買這東西?”喬爾問。
“我販毒了。”莎拉不想好好回答老爸的問題。
“那太好了,你也可以幫我付貸款了。”
“想得美!”
喬爾開啟電視,莎拉湊過來靠在老爸身上一起觀看無聊的電視節目。他們的房間是典型的美式簡約風格,棕色的木地板,白色的玻璃吊燈,原木餐桌和茶几下鋪著淺色地毯,牆紙是讓人昏昏欲睡的黃色,其他傢俱和電器也大多是一些便宜貨。喬爾希望家裡能夠再漂亮一些,不過對於一個即將失業的男人來說,這樣的家已經算不錯了。
莎拉看了沒到一刻鐘就睡著了。喬爾輕輕地抱起女兒,把她送進貼滿照片和海報的臥房,放在柔軟的床上。他溫柔地吻了女兒的額頭,也許明天自己在她醒來之前還得出門,也許他回家時女兒已經睡著了。他陪伴莎拉的時間少得可憐,莎拉可能對此心存怨氣,可他希望女兒知道,她是自己心中的唯一,永遠都是。
時間走到深夜,雲層變得更厚,偶爾露出的月光將大地照的慘白,然後又消失不見。莎拉還在甜美的睡夢中,電話突然響起。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接起電話有氣無力地說了聲“哈嘍”,電話裡傳出湯米叔叔又急又慌的聲音。
“莎拉,親愛的,讓你爸爸接電話。”
莎拉還帶著朦朧睏意,問道:“湯米叔叔,現在幾點了?”
“我得和你爸談一談,我有些……”電話突然結束通話,湯米叔叔一向是很鎮定的人,他的聲音如此慌亂,一定是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了。湯米沒再繼續打電話過來,莎拉感覺到一絲心慌,睏意也漸漸消散。她起身去找爸爸,路過電視機旁時,發現了自己準備的生日賀卡,卡片上寫道,
爸爸:
你常常不在家,討厭我最喜歡的音樂,又看不起我喜歡的電影,但奇怪的是你每年還是能成為最佳爸爸。你是怎麼辦到的?
生日快樂,耶!
愛你的莎拉
“糟糕”莎拉心想,我怎麼忘了把生日賀卡給爸爸,如果過了今天,生日賀卡就沒有意義了。她喊了幾聲老爸,沒有得到迴應。房子裡空空蕩蕩,很安靜,莎拉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。
路過衛生間時,莎拉拿起洗手池邊的報紙,黑粗的字型赫然印著最近傳染病爆發的最新動態。
區內入院人數激增,離奇感染者暴增300%;FDA食品衛生署發現更多被汙染農作物:女子發狂殺死丈夫以及其他三人。
莎拉不明白這些事件意味著什麼,她只想快點找到老爸,然後告訴他湯米叔叔有急事找他,她自己也有些害怕,這個詭異的夜晚最好能快點結束。喬爾臥室的木門半掩,床鋪很亂,電視還開著人卻不在,顯然他走的很匆忙。莎拉看到電視中正在播報現場新聞,鏡頭固定在一處加油站,這裡剛剛發生了傳染病感染者襲擊行人事件,越來越多的感染者出現暴力傾向,女主持人用非常快的語速播報情況的發展,鏡頭中的人們顯得焦急又驚慌。突然有一個人大喊:“快離開這裡,瓦斯洩漏……”。話音未落,加油站忽然發生爆炸,霎時火光沖天,一切都被吞噬在火海里,電視訊號也隨之中斷。
與此同時,莎拉聽到附近傳來爆炸聲,她急忙向窗外望去,發現半英里之外也發生了爆炸,熊熊烈火在漆黑的夜晚格外耀眼,黑煙像魔鬼一樣在夜幕中升騰。由於劇烈震動,四周的汽車都響起了防盜警報,本是平靜的夜晚立刻變得恐怖不安。
莎拉被嚇壞了,她高聲呼喊老爸,可喬爾始終沒有迴應,房子裡還是她孤零零一個人。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,小心翼翼地往樓下走,電視裡閃爍的雪花點明亮又刺眼,將女孩的身影拉得又細又長。剛走到樓下客廳的窗戶前,她聽到刺耳的警笛聲,三輛警車從路上飛馳而過。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莎拉想知道答案。
門外的狗一直在狂吠,此時桌上的手機又響了幾聲。莎拉拿起一看,已經有8個未接電話,都是湯米叔叔打的,難怪他找不到老爸,老爸把手機忘在家裡了。突然門外傳來狗的慘叫,犬吠聲戛然停止。莎拉緊張地望著門外,忽然看見老爸面色緊張地跑進來,氣喘吁吁似乎一直在被追趕。他進來後第一時間關上了玻璃門,然後慌忙從抽屜裡找手槍。
“老爸,你回來了。”莎拉謝天謝地,房子裡終於不是她孤零零一個人了。
“莎拉,你沒事吧。”喬爾急聲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莎拉還從未見過老爸如此慌張,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他到底在害怕什麼?
“有人進來過嗎?”喬爾一邊問,一邊給手槍裝子彈。
“沒有,誰會到這裡來?” 莎拉靠近玻璃門,好奇地向外看。
“別靠近門!”喬爾驚慌地喊,“乖乖地站在後面。”
“爸爸,你有點嚇到我了。” 莎拉向後退了好幾步,爸爸的驚慌瞬間傳染給她,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是吉米·庫珀,他被感染了。”
“感染了什麼?”吉米是他們的鄰居,一個總喜歡用他老婆的體重開玩笑的中年男人。
幾秒鐘後,吉米突然嘶喊著著衝進喬爾的院子,用身體猛撞玻璃門,鮮血頓時染在光潔的玻璃上。
“莎拉快過來!”喬爾急忙將莎拉拉到身後,緊緊握住手中的槍。莎拉隔著玻璃門看到吉米滿身都是血,眼睛佈滿紅色血絲,嚎叫著一次次奮力地撞擊脆弱的門,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恐懼。
莎拉被嚇傻了,用力扯住爸爸的衣服,顫抖著地躲在他身後。
“別怕寶貝,有我在。”喬爾用僅有的時間安撫女兒。
隨著一陣玻璃碎裂的聲,吉米一頭撲進客廳,倒在滿是玻璃碴的地上。
“吉米,我警告過你……別過來!”喬爾高聲喊道,用的槍口死死對準吉米,不到最後一刻他不願殺人,即使是已經失去理智的人。可是吉米已經聽不到任何警告,他張開血口撲向喬爾,無懼手槍,血紅的眼神中只剩下殺戮。在莎拉的驚叫聲中,喬爾開槍射穿了他的腦袋。
血漿飛濺,紅色液體片刻間浸溼地毯,吉米倒地慘死。莎拉人生中第一次親眼見到活人被殺死,而子彈是從老爸的手槍中射出的。她被嚇得呼吸困難,戰戰兢兢地對喬爾說:“我的天,你……你對他開槍了。”
“是的,我別無選擇。”喬爾自己也被驚嚇得呼吸錯亂。
“我,我今天早上才見過他,他還笑著和我打招呼。”
剛剛殺過人的喬爾努力平復自己慌張的情緒,他本來不以為然的傳染病突然在今夜開始了大爆發,城裡的情況已經惡劣到無法想象,也許很多人會死於今晚,他決不能讓自己和莎拉成為不幸之人中的一員。喬爾雙手抱住莎拉的肩膀說:“聽我說寶貝,吉米被感染了,他剛剛咬死他的妻子,還要咬我們,所以我必須向他開槍。”
“庫珀太太也死了……被庫珀先生?”
“沒錯寶貝,聽我說。”喬爾的呼吸很急促,“有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發生了,我們如果繼續留在家裡會有生命危險,現在必須走,你懂嗎?”
莎拉特別想哭,但是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,是病毒,前些天就有人說病毒早晚會失控,沒想到這一切真的發生了,倒在地上的吉米就是現實。莎拉看著老爸,明白此時應該聽從老爸的安排,他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。莎拉堅毅地點點頭:“我明白”
喬爾又飛快地從其他抽屜裡找出幾顆子彈,此時湯米開著一輛白色的越野車趕到。
“你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?”湯米緊張地對喬爾說,“鎮上有很多人被感染了,這裡越來越危險。”湯米比強壯的哥哥略顯消瘦,一樣是深棕色的頭髮,只是長了一些。他眼神睿智,並未蓄鬚,看起來更像是一名律師或者是電子工程師。湯米一邊說一邊迎喬爾父女倆上車。
“我知道,情況不太好。”喬爾把女兒抱上車。
“我的天,你身上都是血。”
“不是我的血,我稍後再告訴你,現在必須馬上離開。”
“好的。我看到被感染的人全都喪失了理智,他們說是某種寄生蟲,或者是病毒。”說話間,湯米開動汽車,他又轉頭問道:“莎拉,你還好吧?”
莎拉獨自坐在後排輕聲說:“我沒事。”其實女孩心中非常害怕。
汽車在茫茫夜空下行駛,空氣中飄蕩著緊張的情緒。路上的車都在疾馳,每個人都想遠離事發之地。湯米繼續說他剛剛得知的情況:“現在很糟糕,手機訊號、收音機和電視全都中斷了,我們還***倒黴。剛剛記者還不停地說,軍隊在高速公路上設了路障,所有車輛不許通行。”
“他們是害怕病毒擴散,這表明我們更得離開這裡,該死,我們不可能在這裡等死!”喬爾罵完又想了想,“我們可以走71號公里,這是條很少人走的小路。”
“和我想的一樣。”湯米說道。
“他們說有多少人死了?”莎拉扒著湯米的車座問道,女孩很害怕死人的話題,但是又想知道真相。
湯米回道:“似乎有很多,他們發現房裡一家人全都血肉模糊,還有……”
“湯米。”喬爾打斷了弟弟,示意不要給小女孩說這些。
“好的,抱歉。”湯米繼續認真開車,轉了幾個彎之後,汽車駛進一條泥濘的小路——通往71號公路的必經之路。路邊的只有農田和雜草,夜空漆黑,沒有一盞路燈。
“政府到底有沒有說明這到底是怎回事?”喬爾問道。
“據說他們也毫無頭緒,有些人還想封鎖訊息。不止我們的城鎮遇到這種事,大家早就發現傳染病,但是病毒好像在這幾天集中爆發,先是在西海岸,然後是南部和東海岸。”
忽然前方出現一座著火的房子,火焰已經將整個房屋吞噬,木板被燒得噼啪作響,黑色的濃煙向天上翻滾。“哦該死,那是路易斯的農場,希望他已經逃走了。”湯米說道。路易斯是湯米和喬爾認識了多年的朋友,喬爾只好安慰自己說:“他一定已經逃走了。”
“我們生病了嗎?”莎拉問。
“不,我們不會的。”喬爾回答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他們說只有城市裡的人被感染,我們沒事。”
“吉米不是在城市裡工作嗎?”
“沒錯,他是的。不過我們會沒事的,相信我。”
此時他們看見一對夫婦帶著孩子徒步走在路上,男人看見汽車便揮手求助。
“看看他們需要什麼幫助?”湯米說。
“你要做什麼?繼續開車。”喬爾的口氣很強硬。
“他們有小孩,喬爾。”
“我們也有!”在一切尚未可知的逃生路上,喬爾不允許任何陌生人耽誤寶貴的時間,更何況他們不知道這一家三口有沒有生病。
“但是我們還有位置。”莎拉也希望幫助他們。
“嘿,停車,停車!”車外的男人一邊揮手一邊大喊,期望有車能載他們離開。
“繼續開車。”喬爾又重複了一遍,湯米只好聽從哥哥的安排。
汽車從這對夫婦和小孩的身邊駛過,五分鐘後終於駛進71號公路,這裡是小鎮的邊緣,周圍建築上的燈光讓這裡顯得明亮。“走這條路順利的話,40分鐘後我們就能走上高速路。”沒想到湯米的話音剛落,前方路上就出現了猶如長龍一般的汽車尾燈,無數車輛堵在71號公路上。原來每個想要逃離小鎮的人想法都一樣,都想從此處繞道大路上,不過話說回來,鎮上的人又有誰不知道71公路呢?眼前這條路雖然還算寬敞,但是無法同時疏通密密麻麻的車輛,道路此刻變成了停車場,每輛車都進退兩難。
“見鬼了,這條路走不通了。”湯米又急又惱。
“調頭吧,我們再找別的路。”喬爾覺得與其被困在這裡,不如去別處碰碰運氣。
擁堵的道路讓每個人心急如焚,排在隊伍末尾的銀色轎車上走出一個男人,他揮動雙臂生氣地咒罵堵車,該死的堵車擋住了所有人的逃生之路。突然,從路邊的斜坡下衝出一個面目猙獰,穿著病號服的感染者,嚎叫著將眼前的男人撲倒,然後張開血口在他身上撕咬。男人痛苦嘶嚎,轉眼間滿身是血。緊接著第二個、第三個感染者也撲了上去,像非洲獵狗撕咬角馬一般,一口一口讓男人變得血肉模糊。
“我的天!”湯米被這一幕驚呆,彷彿陷入噩夢,直到一個感染者向他們的車衝來。
“湯米,快調頭!”喬爾急喊。
湯米用最快的速度調轉車頭,可感染者還是一頭撞上了汽車側窗,將玻璃撞出裂紋,幸而汽車已經加速,很快將這個可怕的傢伙甩掉。
“回鎮上,從別的路走。”喬爾繼續大聲指揮,他並不想回到鎮上,可那是目前唯一的路。白色越野車一路開進小鎮,迎面而來的是紛紛逃跑的人群,他們驚慌失措,彷彿被死神追趕。路的盡頭是一輛已經被遺棄的大巴車,它橫在路中,至少堵住了四分之三的路面。
喬爾讓湯米快速從路的左邊衝過去,那裡的空間剛好能通過一輛汽車,可是不停地有人在車前逃散。湯米喊道:“我不可能從這些人的身上軋過去。”他只好開車在人群中挪動,在艱難經過大巴車後,立刻加足油門。
然而橫禍還是不期而至,又有一輛大巴車從十字路口的另一邊飛快駛來,像炮彈一樣撞在湯米的汽車側面。猛烈的撞擊使白色越野車瞬間側翻,頓時金屬扭曲、玻璃碎裂,喬爾緊緊抱住莎拉,在巨大的震盪中昏了過去。
喬爾彷彿跌進了深淵,眼前是無邊黑暗,偶爾有鮮紅的火焰從眼前閃過。他想挪動身體,卻似乎被枷鎖套牢,無法動彈。忽然,耳邊傳來莎拉的哭聲,聲音一次比一次響,她在喊爸爸。他又聽到湯米的聲音,那聲音似乎來自深淵之外。喬爾覺得呼吸困難,快要被憋死了……
喬爾猛地醒來,好像從冥界的邊緣遊走了片刻,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。他渾身疼痛,頭昏腦漲。不過謝天謝地莎拉還在身邊,她在喊他的名字,還能說話說明女兒沒有大礙。汽車翻倒在地,他和莎拉被困於扭曲的車裡,車外的世界一片狼藉,人們像是被猛獸追殺的羚羊,驚慌失措卻不知該逃向哪裡。
透過佈滿裂紋的玻璃,他看見一個感染者衝進旁邊的車裡,拼命撕咬駕駛室裡不幸的男人,在哀嚎聲中,男人的臉和脖子被咬得稀爛,車內被血液染紅。
“爸爸,你沒事吧。” 莎拉使勁地搖晃他。
“我沒事。”喬爾恢復神智,“我們得出去。”他扶著車座,使勁蹬踏車窗,兩記重腳之後玻璃碎裂開來。車外人們驚恐的叫聲越來越大,喬爾踉踉蹌蹌地從車窗爬出汽車,正要回身救莎拉,突然一個感染者向他撲來。
一瞬間,喬爾幾乎只是本能地用胳膊抵住感染者的脖子,自己卻被壓在車身上無法動彈,這個傢伙喉嚨裡發出惡狗進食般的咕嚕聲,嘴裡撒發出血腥味。喬爾被嚇得夠嗆,也許下一秒就會被咬到。
忽然感染者的腦袋被一塊磚頭拍得鮮血飛濺,重重倒地,原來是湯米救了他。第一次和感染者親密接觸,喬爾一時驚魂未定。湯米又在感染者的腦袋上補了幾磚頭,直到這個傢伙徹底不動。
“咱們快走!”湯米喊道。
喬爾迅速將莎拉從車中救出來,剛剛的車禍沒讓莎拉受到重傷,但是她崴了腳,沒法走路。喬爾把手槍交給湯米讓他開道,而他迅速抱起莎拉跟在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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